近期，美国和俄罗斯加紧推进导弹研发、试射和部署工作，相互示强意味浓厚，引发两国战略博弈再度升级。为对俄罗斯形成有效威慑，美国近期持续开展进攻性导弹和导弹拦截系统的研制与试验工作。与美国相比，俄罗斯近期注重以核导弹为着力点，提升战略威慑能力。

　　导弹的问世，改变了现代战争的作战样式。战争中有“矛”就有“盾”，有攻就有防，反导技术便是为应对导弹攻击而产生的一种防御技术，反导被誉为世界军事最尖端的技术对抗，代表着国家军事科技发展的“制高点”，正因如此，导弹技术的每一次升级，同样伴随着反导技术的提升。矛盾之争，愈演愈烈。本期《烽火访谈》邀请军事专家邵永灵做客军事科技前沿，解读导弹攻防技术的迭代。

军事专家邵永灵（右）做客《烽火访谈》

　　【文字实录】

　　导弹作为一种依靠自身动力装置推进，由控制系统控制飞行并导向目标的武器，出现在二战中的德国，在后来美苏的军备竞赛中，导弹技术突飞猛进，导弹的射程和打击精度都有了巨大进步。其中，作为核武器载具的弹道导弹，以其射程远、精度高、威力大、突防能力强等特点成为悬在人们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。

　　然而，战争中有“矛”就有“盾”有攻就有防，反导技术便是为应对导弹攻击而产生的一种防御技术。反导被誉为世界军事最尖端的技术对抗，代表着国家军事科技发展的“制高点”， 正因如此，导弹技术的每一次升级，同样伴随着反导技术的提升。世界军事舞台上，有关这对“矛盾”的攻防战，也在不断升级上演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很多网友对导弹非常地感兴趣，但对导弹本身并不是十分的了解，特别是因为导弹的种类繁多，任务多样，请邵老师为我们大致介绍一下，导弹的整个家族。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其实导弹它是一个大概念，我们对导弹可以有很多种分类方式，比如说大家经常说弹道导弹、巡航导弹，这是一种很大的分类。它主要是按照动力系统，按照飞行轨迹，按照它的飞行的空域来进行划分的，比如说我们说弹道导弹，它就使用火箭发动机，大部分时间是在大气层外，然后从一个点到另外一个点椭圆形轨道。那我们说的巡航导弹就像飞机一样，它是在大气层内飞行的，它就是属于飞行的高度比较低，但是飞行速度比较慢，使用的是空气喷气发动机，这是我们通常这样的一个大的分类。另外还有很多的分类方式，比如说防空导弹，反舰导弹，像还有我们说对地攻击的导弹，反导的导弹等等，这个主要是根据它的用途进行分类。

　　所以说导弹的分类根据它的标准不同，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方式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导弹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，在德国问世的。那发展到今天，导弹也经历了多次的迭代，想请邵老师大致为我们介绍一下导弹的发展脉络。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因为德国是一战的战败国，所以在战后就对德国的军事，做了很多的限制。那么这样的话就是在30年代，德国开始重新武装的时候，就是它为了避开条约对它的限制，所以他就在一些新的武器装备上，就投入了比较多的资源，所以说德国首先研发导弹。有它的这样一个特殊的政治背景，所以你看德国，给它的导弹的起的名字很有意思，叫复仇者。其实就是想用这样的一种武器，能够在战场上发挥一个关键性的作用，所以在1944年的时候，当时V1、V2导弹， V1是巡航导弹，V2是弹道导弹，在二战当中就都问世了。但是在二战当中，因为当时技术还处在一个比较原始的状态，所以导弹没有发挥它应有的作用。

　　但是它标志着一个时代来临了，过去我们说你用大炮的话，你只能打个几十公里，最多上百公里，就是远距离的火力支援。它其实远距离是非常近的一个远距离，但是有了导弹，我们可以打几百公里以外，所以这种火力支援的这种范围、空间，就完全不一样了。所以二战之后，大家就开始发展导弹，但是无论是苏联还是美国，他们的导弹发展，其实都是在德国这个基础之上起步的，那么战后的这个导弹的发展，我们主要讲讲弹道导弹，它实际上就是在50年代的时候，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发展的，都是近程和中程导弹，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洲际导弹。而且在50年代的时候，导弹打的就不太准，所以说虽然说有了导弹，但是感觉到好像还不能够堪当大任，所以50年代的时候，弹道导弹感觉还没有像后来那样，就觉得特别的有前途，大家虽然觉得这是一种有前景的武器，但是确实有一些瓶颈 。

　　但是后来苏联在导弹的发展方面，他是走在了前头，他率先研制成功了洲际导弹，那么洲际导弹虽然说它也不准，但是它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远，飞得远，因为你如果能够飞行上万公里，这个就太重要了，所以说当时是一个，应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突破。也在美国引起了，不小的轰动。而且当时美国人很焦虑，因为过去觉得苏联的轰炸机过来很困难，但是现在不一样了，有了导弹半个小时之内，它就可以过来了，所以说从50年代末，美苏就开始把主要的精力发展了洲际导弹 。

　　那么，洲际导弹我们对它进行划分，一般来说可以比如说，从使用的燃料的角度，液体燃料、固体燃料，一般大家会认为，固体燃料就会比较先进一点，液体燃料因为它很麻烦，它很危险。所以就会觉得它可能相对落后一点，这是一个大的一个分类，那么一开始，美国苏联都是从液体燃料开始的，那么从60年代初，美国就开始搞固体燃料，但是苏联就比较晚一点，但是他的液体他做的也不错，就是他也有他的一些优势，比如说他们用了那种，可贮存的常温的这种推进剂，就是不用低温了，常温就可以。这个是很了不起的。又是一个大的突破，然后他可以预包装，就可以放在导弹里头，就不需要临时加注了，我这一放可以放几年，所以说苏联他虽然说固体燃料方面，他不如美国，但是液体燃料，应该说他是做到了极致，那么我们说这是一个发展的线索，就是从燃料。

　　另外，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精度，就是精度越来越准了，你比如说从一开始，可能圆概率偏差几公里，然后后来发展到几百米，那么你像到80年代，美国的和平卫士，它的圆概率偏差就达到了90米，就是说你一个导弹飞行1万多公里，最后你的误差就只有90米，这个就说明它的技术水平，基本上就到了一个顶了。因为你惯性制导的元器件，永远是有误差的，你误差是可以无限的趋于0，但是你不能是0 ，另外就是弹头，那么早期就是一个单弹头，后来就集数式弹头，然后就分导式多弹头，基本上70年代之后，美苏都开始发展分导式多弹头，我用一枚导弹就可以打多个目标，而且是可以相距比如说几百公里，甚至上千公里都可以，这样的话，一方面就是一枚导弹，你可以打多个目标，这是一个效果。另外就是突防，我有一枚导弹，但是如果我携带10个弹头，对于反导系统来说就是乘以10对吧，我10枚导弹就是100个弹头，你这个防御系统很容易就饱和了，所以这样的一个发展的线索可以看出，就是说基本上，大家从液体开始然后到固体，当然了液体也可以做得很好，然后从一开始打的不准到越来越准，从一开始是单弹头，最后发展到分导式多弹头，基本上我觉得弹道导弹，其实它的技术到了80年代，差不多就已经是巅峰了。其实你看现在无论是美国还是俄罗斯，貌似好像改进、新的导弹，实际上跟原来都没有什么质的变化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邵老师用一段历史为我们梳理了导弹的进化之路，想请教一下邵老师，导弹是何时被重视的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其实我觉得导弹受重视，跟美苏的军备竞赛有很大的关系。一开始大家觉得这个导弹确实是挺好，但是它打的不准，这怎么用它呢，但是后来突然间我们说洲际导弹出来了，打得远，相当于是一白遮百丑，对吧。特别是我们在打核武器的时候，觉得可能准不准，不是第一重要的，第一重要的是能够打的过去，就是我能够突进，所以在冷战时期，无论是巡航导弹还是弹道导弹，它的核心的功能都是运载核武器，那么真正就是说把导弹运用于实战，运用于这种大规模的，运用于这种局部战争，实际上是在冷战结束之后，从海湾战争开始。那么海湾战争美国使用了战斧，还有AGM86c空射巡航导弹，然后大家突然发现说，原来导弹也可以打的这么准，就是因为巡航导弹，它整个的制导方式不一样了，它现在用了比如说什么地形匹配制导，后来又GPS卫星制导，所以巡航导弹就打得特别特别准了。基本上说我想打哪就能打哪，就是完完全全意义上的精确打击，指哪打哪，所以说从海湾战争开始。

　　突然之间大家就发现，导弹其实装上常规弹头，可以打得很远同时又可以打得很准 ，所以现在给我们的感觉就是说，不管什么战争，战争一开始第一波次一定是导弹，就是导弹，我先扮演一个拔钉子一个踹门的角色，就是说什么防空系统 ，什么通信指挥系统，一些什么重要的一些，比如说机场什么的，我先用导弹把它打得差不多了，然后航空兵突防，这样的话就会很容易，就会大量的减少航空兵的损失。现在弹道导弹的精度，虽然比不上巡航导弹，但是也很高了，所以说导弹精度的这种大幅度的提高，就让它们在常规战争当中，有了用武之地，那么整个的肇事，我觉得就是海湾战争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导弹速度如此之快，反导系统是如何实现防御的，怎么去拦截它呢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我们说有矛就有盾，好像说每一种武器出来了，然后要不了多长时间，就有一个对它进行抵消平衡的这种力量，防御总是跟着进攻来，但是导弹在防御方面，其实我觉得一直是滞后的，虽然说从50年代开始，美苏就考虑说对弹道导弹进行防御。但是总体上来看，弹道导弹攻防是有利于攻不利于防的 ，我们说最早的弹道导弹防御系统，是在60年代末部署了，但是实际上到70年代末，无论是美国还是苏联。他们相当于把这个系统，就有一点点废弃了。为什么废弃，主要就是效果不好。因为它这个防御系统刚一出来，然后就有了分导式多弹头了。然后他们防御系统面临的目标，就突然间增加了。

　　对于导弹来讲，不要说只能拦截10%，就是拦截90%可能都不行，因为当时美苏的核弹头，那都是成千上万枚，他们的光洲际导弹就超过1000枚，然后还有那么多分导式多弹头的导弹，所以你说如果它，不能够拦截95%以上的来袭击导弹，它就没有意义了。所以大家当时就是很绝望，就是说我们的防御系统它只能有限防御，很容易就被遭到饱和式打击了，但是偏偏我的对手，又是拥有饱和式打击的，这样的一个核大国，所以你看后来到了80年代，美国说搞星球大战计划，说我把反导系统部署在外太空，然后就一层一层拦截拦截，最后说要拦截99%甚至99.9%，其实是做不到的。就是理论上是可以，但是在实际当中做不到，比如说你要把大量的武器系统，从地面通过这个航天发射，把它送到轨道，说你从第一个送去到最后一个送完，说这得20年，这20年那一开始那个早已经无效了，已经失效了，所以就是说你没有那样一个能力，把这个东西运上去，然后你说大功率的激光发生器，理论上是说可以有很大的功率，但实际上你造不出来，你怎么把它造出来，然后那么大的一个激光发生器，你要耗费很多的电，所以它有很多工程上的问题解决不了。

　　所以你看到了80年代末，90年代初这个也停掉了， 那么后来美国发展的，陆基中段导弹防御系统，它实际上是一个有限的，防范远程和洲际导弹的一个防御系统，就是它的定位就已经是有限的，就是说我不可能拦截很多，但是我拦截个五六个，七八个，总可以吧。我拦截不了这种核大国的，但是有一些核小国的，他的误发射 非授权发射，或者说有的国家，有那么几枚核武器想讹诈我，但是我能防，所以美国的陆基中段导弹防御系统，它一开始建的时候，它的目标就是100枚拦截弹，那么100枚拦截弹按照说三拦一的话，实际上也就能拦截33枚来袭导弹，那么目前它的陆基中段导弹防御系统，只部署了44枚拦截弹，所以我们看，实际上就只能拦截十几枚 ，这是说比较好的情况下，如果要是表现的不好，可能十几枚都拦截不了，整体效率还是非常低 对，所以总的来看就是说，一个是弹道导弹飞行速度太快，确实是拦截的时间窗口非常有限，你洲际导弹就飞行半个小时，你可能在10分钟之后，才能确定它的基本的参数，然后做好准备进行拦截，就是你拦截的时间窗口很窄很小。

　　那么又是在茫茫的外太空，你用红外探测去抓它，你想想一个弹头在太空里头，确实是稳定的跟踪、火控，难度是很大的，然后它又飞行的速度那么快，你又只能在那样一个时间段去拦截它，所以本身它的技术难度就特别高 ，那么再加上我们说拦截核武器，它对拦截概率的要求太高了，那么一个防御系统，我们说正常情况下说，能拦截个50%那已经很不错了，但是拦截核武器，核导弹不行，你可能要拦截到95%以上，你才能够有意义，所以总的来说我觉得弹道导弹的攻防，攻还是有绝对的优势。所以你看俄罗斯他现在不发展防御系统，它的重点就是把我的剑磨得更锋利，你美国导弹防御系统，那我有进攻能力 ，我进攻能力强大，你的防御系统实际上，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导弹为了突防，它又有哪些技术方面的改进和升级呢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一开始讲的是说有了导弹，所以有了反导相当于有了攻就有了防，那么有了防之后，对于攻来讲，又有一个突防的问题，就是突破防御系统，所以它实际上就是一个轮番升级的，那么突防它是因为防御而产生的，一般来讲我们说洲际导弹的突防，你比如说比较简单的我加诱饵，你弹头释放了之后释放很多的诱饵，因为在大气层外没有空气，那么在那种地方这个诱饵虽然很轻，但是因为没有空气，他和弹头其实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区别，然后可以用金属箔条进行干扰，这是比较简单的一些办法，另外就是分导式多弹头，分导式多弹头其实就是一种人海战术，我发射了10枚导弹，如果就10个弹头，你拦截起来这个难度就不高，但是如果说我10枚导弹过去，变成了100枚弹头，那拦截的难度就上了一个数量级，所以这是早期一般就使用什么，诱饵、薄条、分导式多弹头 ，那么到了俄罗斯白杨M，它又有一些更先进的一些突防手段了，因为白杨M在发展的过程当中，就是美国在搞导弹防御系统，而且是一个更为先进的动能拦截，所以你看白杨M就有什么机动变轨。我们说弹道导弹主发，它的发动机关闭之后，就开始被动飞行了 ，弹头因为有发动机给它的一个速度，虽然没有发动机了，但是它靠惯性还可以飞行，但是这个飞行的轨迹是固定的，它不能变了对吧，你在关机点的时候，你的参数决定了后来的轨迹，所以为什么说弹道导弹能拦截，就是因为我通过你关机点的参数，我就能够预测你的后边的轨迹，然后我就在你必经之地等着你。

　　那么，机动变轨是什么意思呢？就是说他让这个弹头可以，弹道做一些改变，当然你不能说改变很大，因为你要改变轨迹的话，它需要动力，但是你如果装了太多的燃料，你的毁伤力 你的威力就受影响了，它就会给它带一点燃料，然后就让它轨迹在一定范围内，会有一个改变，这样的话就不准了，就像我们说如果你从地面出京，你这是一条路，但是如果我驾驶个直升机，这个就不好说了，我可以不从那条路走我可以从另外一个地方，反正我是在空中，我不受地面的局限，所以它这个机动变轨就是，把它的轨迹改变了，所以反导系统在拦截的时候，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它的一个办法 。那么另外一个办法就是，白杨M它用速燃火箭技术，因为弹道导弹一发射，它的尾焰的温度可能有几千度，就是红外特征特别明显，那么它要冲出大气层之后，整个的过程可能要三五分钟才能关机，但是冲出大气层很快，那么卫星在天空当中居高临下，就看到你了，我就探测到你了，然后马上这么一测算，然后远程预警雷达就开始接力进行跟踪 ，那么速燃火箭就是说，我让火箭发动机在大气层内关机，那么它带来的一个效果就是说，因为受大气层保护，它的红外特征就没那么明显，所以探测起来就会困难一点，对它的整个的参数进行计算，也会不那么准确，所以它就使用的燃料那种效率更高，就让他很快的就达到导弹应有的速度，然后就迅速关机，就检测不到了，所以白杨M就使用了这两种突防技术。所以俄罗斯不总是说，可以突破世界上任何导弹防御系统，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那面对多弹头的导弹，反导系统能不能实现拦截呢？它需要克服哪些方面的困难呢 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其实拦截多弹头和拦截单弹头，它没有什么区别，反正发动机关机了，然后如果是多弹头的话，它有一个母舱，那么母舱到了一定的时候，就开始释放子弹头了，比如说到了中段往后，母舱就开始把弹头释放出来了，这个时候相当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 ，各奔前程。其实应该说对于反导系统来说是一样的，单弹头是一个弹头，那么多弹头只不过是多个弹头而已，大家都是弹头，所以反导系统最重要的就是，你的这种拦截能力怎么样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前一段时间，俄罗斯国防产品出口公司宣布，将向国际市场推出，能够探测高超音速目标的机动型雷达，这也是导弹发展至今的最新技术形态，现在很多军事大国，都重视高超音速导弹的研发，高超音速导弹也被认为是，非常难被拦截的一种形态，那想请教邵老师，你认为这种导弹能否实现拦截呢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我看到了这个消息，那个雷达叫59N6-TE型机动部署的一种，是分米波雷达。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很有意思，俄罗斯在高超音速武器方面世界领先，而且是首先部署了，你看他的先锋，还有锆石，还有匕首，就相当于说陆海空都有这种高超音速武器，但是他马上又说，我有雷达能发现高超音速武器，这感觉到其实挺矛盾的，一方面你说高超音速武器多么多么的厉害，发现不了，拦截不了 ，另外一面又说我这个雷达很厉害，然后我看他军事专家说了，说你如果跟俄罗斯的什么指挥控制系统配合，跟俄罗斯的防空系统配合，你就能拦截，这个感觉到很矛盾。

　　所以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用太当真，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，为军工企业，为卖军火进行吆喝，我肯定得说我这雷达好。其实我们应该这样看，高超音速武器，它本身就是它的特点其实就是突防，你要说这个武器它其他的，我觉得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，就是它快 它不好拦截，这个不好拦截首先就是，发现它确实有点难度，但是重要的不是发现的问题，真正的难度在于进行火控，就是最后的拦截，就是你的拦截弹，往往没有那样的一个速度，就是你追不上它，所以它的真正的特点就在于说，因为它快所以它不好拦截 ，一般来说如果来袭导弹的速度，超过6马赫，现有的这个战术反导系统，就基本上就拦不了了，如果说高超音速武器，那么容易就被破解了。军事大国为什么要花重金去研发它呢，俄罗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能力，很不得了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矛盾之争是一直存在的，想请您预测一下，未来的导弹的发展趋势是怎么样的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现在我觉得整个的导弹，我觉得从毁伤力这个角度来说，可能就那样了，现在比较强调的就是这个快，那么为什么要快，就是为了突防 。所以说如果说有突防压力的国家，比如说像俄罗斯，它面对的对手是有防御能力的，所以它就会比较强调，它的突防的问题，他就会比如说高超音速，这就是一种突防的手段，还有我们刚才说的什么机动变轨，这是它的一个重点。

　　但是从美国的角度来说，他的对手因为没有防御系统，所以他对突防不是那么的有要求，那么可能它对于导弹的要求，比如说全寿命的使用成本，然后导弹的精度，导弹的可靠性，所以我觉得就是说，因为导弹的这种特别是战略性导弹，那个对手太明确了，所以你也不能说有一个世界性的潮流，我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对手，我就要有针对性的策略，当然我们说一般的说像这种战术导弹，当然大家可以说弹头多样化，能打机场，能打港口，能打固定目标，能打活动目标，这个精度要更高，一定要能够打点目标，面目标，指哪打哪。还有就是说作战反应要快，这个机动性要强等等，实际上都是说怎么能够更好的，去完成作战任务，怎么能够在实战当中发挥更好的作用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面对导弹越来越先进的技术形态，反导系统又该如何做呢，未来的矛盾之争又该走向何方呢？

　　邵永灵：

　　那你看现在比如说美国和俄罗斯，都开始去研究怎么样去破解高超音速导弹，这就是反导系统的一个发展的重点，所以我们说这个高超音速武器出来了，其实也不要高兴太早，也可能说要不了几年，相应的这个反导系统也会出来，当然因为它速度太快了，可能拦截没有那么容易。但是，谁也不会任由高超音速武器横行天下，防御系统肯定是要去想办法去应对的 ，美国现在比如说我要在低轨道部署卫星，我们说现在的预警卫星，是在地球同步轨道太高了，高超音速导弹，你不是飞行的弹道低吗，在临近空间，可能我的卫星不太好发现，那我在低轨道部署很多很多的卫星，我照样可以发现你。

　　还是有办法，你比如说在探测方面、在预警方面，现在就是说怎么能够去发现这样，比如说比较早的关机的洲际导弹，然后能够在低轨道飞行的高超音速武器，这都是在想办法，那么还有就是说，比如说现在拦截弹它的速度要更快，因为拦截弹速度越快 拦截的概率就越高，然后包括现在动能拦截，怎么能够识别真假目标等等，所以我觉得进攻的每一个进步，都会刺激防御系统的发展。而防预系统的进步同样会让进攻系统，采取更先进的突防手段，都是在不断促进 不断发展进步的。

　　主持人：

　　各位观众朋友们，今天我们的节目就到这里了，想关注更多军事科普，欢迎锁定军事科技前沿，我们下期再见。

　　出　　品：科普中国

　　科学顾问：邵永灵

　　监　　制：战　钊

　　制　　片：宋雅娟

　　策　　划：赵清建 宋雅娟 肖春芳

　　编　　导：赵清建

　　主　　持：武玥彤

　　摄　　像：肖春芳 苏　凯

　　后期制作：庞　旭 刘　冰